继续北伐,擒杀兀术。”牛皋了然,岳小子这是不甘心。战事至此,金人锐气沮丧,
凄凄然如断脊之犬。再打一两个月,洗刷靖康二年以来的家仇国恨实属等闲事也。
何止是岳云不甘心啊,军中的袍泽,河北的百姓,哪个甘心,哪个情愿?他拍拍岳云的肩膀,
神色黯然,说我也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,可军令难违,不要胡思乱想,快些收拾行装吧。
岳孟德起身,眼中溢出疯狂与果决,说军中无戏言,云此心光明,无与将军说笑之意。
军中多是北人,你我振臂一呼,想来应者众多,届时若朝廷怪罪,云一力担之,
绝不连累将军和诸位弟兄。牛皋这会明白了,这小子来真的啊。这番话说完,
岳孟德走到牛皋身前,朝他施了一礼,目光灼灼:“云十二岁从军抗金,多得叔父提点教诲,
如今叔父可还愿助云一臂之力。”身如松柏心似铁,岳孟德并未起身。
牛皋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了。他牛皋也是北人,早年在京西聚众抗金,北方沦陷后,
降伪齐,因着岳飞才起义归宋。既然朝廷视北方如敝屣,说丢就丢,置北人如鸡肋,
要弃便弃,如今岳家公子有此壮志豪情,那别说助他一臂之力,就是举大事又有何不可?
牛皋也向着岳云一拜,说嬴官人有此气概,老牛又有何吝此头!只是如何振臂一呼,
嬴官人可有主意?岳孟德哈哈大笑,就知道这个让他觉得似曾相识的将军不会教他失望,
果然,孤没错看天下人。“牛将军有所不知,太上皇在五国城留下血诏,命我大宋儿郎,
要以天下为重,矢志北伐。”牛皋兴奋起来,他咧着嘴,连声音都有些颤抖,问:“当真?
”岳孟德指着胸口,笑呵呵地,说真与假不在天子,在人心,其中情理九百年前孤就懂了。
牛皋:......蚂蚁搬家,燕子低飞,天空漂起了绵密细雨。一盏茶后,两人联袂而出。
这一天是绍兴十年七月十九。(二)一身血水,两脚泥泞,跟在岳孟德身后,
左军统制牛皋心似火烧。前面的嬴官人跟以前不一样了,这种变化不能说云泥之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