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。那眼神凶狠凶狠的。4沈清北回到座位上,我问他:“你不要命了,
跟人打架这么凶。”他侧对我:“要你管。”我噗嗤笑了声,他真傲骄。过了会儿,
沈清北语气幽幽:“我把你当朋友,请你吃红薯,
你不吃还把它扔了......”我笑得差点喘不过来气:“所以,你就去跟人打架?
”沈清北不说话了。“那我现在去把红薯给捡回来?”沈清北这才笑了,这个同桌有点意思。
“朋友”这个词很温暖,就像暗夜中的烛火。我拍着沈清北的肩膀:“要不要去我家里玩?
”沈清北犹豫了下,重重点点头。我的家很大,我爸在我没出生前就给我打下了大片的江山,
光是起个床就得十分钟的那种。然而,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,
从小到大我见我爸的次数屈指可数。他总是匆匆来匆匆去,以致于我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。
我看着身后的沈清北,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敬畏或者拘谨的情绪,然而并没有。
要知道哪怕是班里的陈晨,有钱的二少,来我家后都会收起嚣张,乖得像一只猫。
“有什么感觉?”“我感觉到很冷。”5沈清北说的冷,是那种没有人气的清冷。
这么大的房子里,除了跟工具人一样的佣人,就我一个活人。我睡觉得开着灯,
要不然感觉不到温暖。大约我黯然的神色落到沈清北黑白分明的眸子里,
沈清北局促地道:“对不起,我可能说错话了。”“没有,不关你的事。”“叔叔不在家吗?
”“不在。”我补了句:“他死了。”“对不起。我问了不该问的话。
”沈清北显得越发局促,手绞着发白的衣服,急切间又问:“那阿姨呢?”“我妈改嫁了。
”早在我出生时,我妈就改嫁了,我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。三岁那年,我一个人走到大路上,
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我的妈妈。现在想想,还真是可笑。这下沈清北更局促了,
慌乱地摇着双手:“对不起,我真不是故意的......”他慌乱地一通解释,
反而有点越描越黑的嫌疑。我不禁哈哈大笑,沈清北就跟转学来时第一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