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奴真的不知她是将军的表妹,她只在门外跪着不说话,谁人都不理,便没有通知夫人。
”我揉揉昏涨的额头,摆摆手。跪了两个时辰,偏在许卿安回来的时候晕倒,还真是够巧的。
许卿安在客房守了一夜,第二日一早便来了我的院子。与昨日的疾言厉色不同,
他的态度恢复了往日的柔和,还将沾着露水的海棠花插进瓶子。“汐儿,
我见这海棠开得正盛,便一早为你摘来,你可喜欢?”许卿安公务繁忙,大半时间不在府内,
难得有兴致如此,若是平常,我定欢喜地挽上他的胳膊眉眼开怀。
但今日与昨日的不同在于府里来了新人,并不是因为我。我眸色沉沉,抬头时淡然浅笑。
“将军摘的自是最好的。”许卿安踌躇了几瞬还是张了口。“汐儿,婠婠是我的表妹,
近日新寡无处可去才来投奔于我,舅父舅母待我有恩,如今他们不在了,
我便是婠婠唯一的亲人,自该善待于她。”“我...想娶了表妹,给她一个家!
”茶盏砰的落下,碎了一地。我怔然地看着许卿安,为他昨日的厉色想过很多理由,
亦帮他为江绾寻了可靠的去处,便是再嫁,也决计会为她找个好人家。
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好人家会是将军府,会是许卿安的床榻之上。心中酸涩上涌,
连声音都不自觉发颤。“将军,你说过此生只我一人。”许卿安的眉眼染上愧色,
却也只是片刻便隐了下去,再无踪迹。“汐儿,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,
但婠婠自幼孤苦,如今遭逢大难,我实在不忍其漂泊。”“善待她的法子有很多,
将军也可为她另觅良人,不是只有娶她......”许卿安直接打断了我,
唇畔带上几分讥讽。“婠婠与你不同,她出身不好,又无父母兄弟帮衬,
背着丧夫的骂名即便再嫁也只得为人妾室,还要受尽冷落与欺辱,为人兄长,
我怎可如此狠心将她推出去?”我扯出一抹苦笑,抬眼望着这个曾经一同生死与共的夫君,
心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。许卿安握住我的肩膀,恳求般开口。“汐儿,
婠婠若为妾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