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淡淡道:“侯爷,你也知今日是我生辰,沈氏还要惹我不快,我还不能训斥她两句?
”“你是主母,你该大度。”顾安不悦,“不过一只畜生,何至于跟鸢儿计较?
”他甩了甩袖子,转身出了院子,往沈夙鸢院子方向走。刚走两步,又停住了。“我听闻,
今日文雪倒在鸢儿面前护着你。她素来胆小怕事,这次竟敢上前劝阻你们,
倒是尽了心为侯府脸面着想。”他理直气壮道:“你去库房挑些东西赏她,
若不是她从中调和,事情闹大了,你只怕还要落个善妒的名声!”说完,他就走了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冷笑不已。他这算盘倒是打的响,既给外人留下文雪识大体的印象,
还要从我私库里捞上一笔。没多久,沈夙鸢来了。“顾安不是去找你了么?”我说。
沈夙鸢自顾自坐下,不屑道:“文氏的婢女来了,说大少爷病了,不停冒冷汗说胡话,
请他赶紧去看看。”我了然地笑了笑,抬头看清沈夙鸢眼里的无尽的怒意,彼此心照不宣。
我道:“文氏是顾安生身母亲的姨甥女,出身一般,全仰仗着顾安的宠爱,
膝下还有个侯府独子。”“若是侯府里再多个孩子,情况便不一样了。
”......明面上,沈夙鸢最受顾安宠爱。沈父从前深受天子重用。可帝王多疑,
后来沈父被罢官流放,沈家家门倾覆,顾安‘迫不得已’,本该娶青梅沈夙鸢为妻的婚事,
也变成了纳妾。他答应沈夙鸢,一定会拼尽全力护着她,让她不受主母磋磨。会好好爱她,
给足她尊荣和体面。他说:“除了名分,其他的,我什么都不会少了你。”那时,
与沈夙鸢交好的贵女作鸟兽散,只剩我。我家虽富可敌国,但京城闺秀向来清高,
瞧不起我满身铜臭。只有沈夙鸢性子豪爽,没有成见地与我交好。她哭着和我说,
顾安要纳她为妾,我还在安慰她,宫里就来了内官传旨,说赐婚我与恭顺侯顾安。
我们难以置信。我爹说,我从小娘胎里不足,体弱无法生儿育女,难议婚事,
怕我日后孤独终老。“难得恭顺侯不介意,苏家世代从商,能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