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餐露宿好几年。直到一头栽倒在顾岳凛马蹄下。他急喝一声,马蹄高高抬起,
堪堪擦过我的脸颊。身后追赶我的人叉着腰气喘吁吁,
嘴里不干不净道:“你个不长毛的孙子,吃下去的也给我吐出来!”我万分冤枉。
以往实在饿得慌时,我确实会偷偷顺点吃的。可是我哪里敢去偷酒喝?还一偷就是二十几坛。
我只是路过酒楼门口,便莫名其妙被一群人围起来,摁头便打。为首之人大声道:“就是他!
小兔崽子,敢偷酒喝,你活腻歪了。”我抱着头呜呜直叫,压着嗓子解释:“我没偷酒!
”另一道声音十分愤怒:“你没偷?你偷了老子二十几坛酒,我今天非要打死你!”算了,
以往也不是没被人打过。他们总不会真打死我。我于是只虚虚做出反抗的样子,
想着打完便罢了,越反抗说不定打得越狠。可是那道一开始就指认我的声音不愿放过我。
他不仅打我,还想把我卖进青楼。“这小子是个乞丐,晾他也拿不出银子赔偿,
好在皮相不错,这南风馆不是收小倌么?把他卖了抵价得了。”好家伙,
这可真是大大的无妄之灾。我心头火起,也顾不上压着嗓子伪装男声了,
大声道:“什么傻子才会相信乞丐偷二十坛酒喝?你们都被他骗了!”拳脚之声顿缓。
那人急了:“谁说你是自己喝了,你还有可能偷去卖呢!
”我护住头恨声喊:“谁会找乞丐买酒?再说,谁在你眼皮子底下偷酒被你放过了,
你还追不上他,非要找主人家一起来?”这人是酒楼的伙计,我想起来了,
前几日还看他进出赌坊。我们当乞丐的,就是小道消息多。这是自己手脚不干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