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你那嫌贫爱富的前女友吗?解气不?」他只是弯下腰,
压低声音开口:「现在换我买你,开个价吧。」……商场外的广场。
我穿着厚重的海绵宝宝玩偶服,感觉自己就是那块快被烤熟的肉。头套里,汗水浸湿了头发,
黏在脸上,又痒又闷。「夏姐,歇会儿吧,别中暑了。」同事小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
带着担忧。我摇了摇头。不能歇。歇一个小时,就少三十块钱。我欠的债,像个无底洞,
永远填不满。我机械地派发着手里的传单,直到眼前阵阵发黑。最后的意识,
停留在游客的几声惊呼里。身体好重。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被剥离了。
是那个沉重的玩偶头套。然后,一双冰凉但有力的手臂将我打横抱起。我闻到了一股味道。
清冽的,干净的,像冬日清晨的雪松。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。熟悉到,哪怕隔了七年,
哪怕我已经烂在泥里,也能在一瞬间辨认出来。是宋祁言。我猛地睁开眼。
对上了一张冷峻的,七年未见的脸。……再次醒来,是在商场的医务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