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忍心拖累沈洲白,也放不下家人。在高中毕业他向我求婚那天,提出了分手。
“老天爷真是眷顾我,刚回国就能和心上人结婚,还附送我一个孩子。这下我是家庭美满了。
”沈洲白含着笑意,手上不经意露出的手串仍旧是我十年前送给他的。鼻尖泛起酸意,
我撇过头。“真的谢谢你,沈洲白。”他用纸巾轻柔给我擦拭眼泪,眼眶也红了起来。
“不用谢我,你本来就是值得被爱的。只怪我那天走得匆忙,没有看到你,
才害你被江淮序那个小兔崽子欺负。”“我姐给他当继母当得可是苦不堪言,
他就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。还好上天让我这时候回国了,老婆。”我被他喊得有些脸红,
不好意思接话。他也体贴地没有再提。车子很快到了隔壁市的民政局。此时没什么人,
我们直接拍好结婚照,宣誓。按手印的时候沈州白生怕我反悔,紧紧盯着我。一套流程下来,
结婚证拿到手。沈洲白揣宝贝似的对着结婚证傻笑,连带着我也轻松下来。
我们去国外散心度蜜月,途中孩子生得很顺利,是个女孩。我给她取名季舒言。舒言出生后,
沈洲白就彻底变成女儿奴,走哪都不忘想着女儿。甚至为了照顾女儿,他推掉了大部分工作。
至于我,刚结婚的时候,沈洲白就带着我到处看腿。陪着我做手术,复健,给我做营养餐。
好不容易腿好了,他又支持我追求梦想,鼓励我去竞选电视台主持人。三年间,
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爱他。京市,江氏集团。会议室的气压低得可怕,首座的江淮序面色阴郁。
“这点事情都做不好,公司养你们和养一群废物有什么区别?”底下的人不敢吭声,
全都埋头挨骂。每年这个日子江淮序的脾气都特别差,触他眉头的人都没有好下场。
据说是因为江淮序的心上人在这天离开的,他找了心上人整整三年,杳无音信。
会议终于散场,江淮序麻木地开车。三年间,这条路已经被他走过千次万次了。车停在楼下,
他却突然怎么也不敢进去。在以前,这个时候,那盏灯应该已经亮起来了。